在浙江宁波,70 后男子胡某某因对自体细胞免疫疗法充满期望,与浙江 ABT 公司达成协议并支付 48480 元进行细胞回输及购买一瓶药,事后觉得上当起诉公司。
在江苏南京,雨花台区人民检察院通报了一个宣称 “干细胞、免疫细胞疗法” 可包治百病的特大保健品诈骗团伙成员被依法批准逮捕。该团伙以 5900 元一针、98000 元两针的价格,向老年人销售、注射 “干细胞”“免疫细胞”,涉及北京、上海、南京等地 500 多名受害人,涉案总金额高 3000 多万元。
这些案件中的争议焦点大多分布在在细胞回输的合法性、有效性还有是不是存在欺诈行为等方面。
从合法性来看,许多涉及细胞回输的公司往往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却擅自开展细胞回输业务。例如宁波的 ABT 公司因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擅自执业,导致 ABT 公司被罚款并退还了胡某某支付的服务费。
在有效性方面,目前科学界和医学界对自体免疫细胞治疗技术仍处于科学研究和医学试验阶段,其是否能真正治疗高血压、糖尿病、帕金森等多种人体疾病、防癌抗癌、延年益寿等功效尚无定论。
而在欺诈行为方面,一些公司为诱导消费者购买细胞回输服务,进行虚假宣传。如宁波 ABT 公司微信聊天记录显示其为诱导胡某某购买自体免疫细胞回输服务,声称胡某某属于亚健康人群,存在多种慢性疾病,免疫细胞回输能改善体质、治疗相关疾病。在南京的案件中,嫌疑犯为诈骗成功,步步设计话术,用参观考察、免费体检、吃豪华餐营造气氛等手段,吸引老年人上钩,并将普通氯化钠溶液包装成新生 “NK 细胞” 给老人们输液,结合诈骗话术诱骗受害人购买细胞回输产品。
在宁波的这起免疫细胞回输纠纷案中,当事人胡某某听说细胞免疫疗法能够改善身体免疫力、治疗疾病,通过朋友与浙江 ABT 公司工作人员联系沟通后,到该公司了解相关情况。双方达成合意,ABT 公司从胡某某处采集 100 毫升血液进行细胞制备,胡某某支付了 48480 元。随后胡某某在半个月内 3 次接受了自体免疫细胞回输,并花费 1080 元购买了一瓶 “LTWJ” 牌 NMN10000ß - 烟酰胺单核苷酸。
事后胡某某感觉细胞免疫疗法没什么效果,于是向法院起诉,要求 ABT 公司三倍赔偿服务费 145440 元,退还药费 1080 元并十倍赔偿。ABT 公司提出反诉,要求胡某某支付免疫细胞存储费 48480 元。
一审法院判决 ABT 公司退还胡某某产品价款 1080 元,并支付十倍价款赔偿金 10800 元,胡某某应同时退还 ABT 公司 “LTWJ” 牌 NMN10000ß - 烟酰胺单核苷酸一瓶,驳回 ABT 公司诉讼请求。
胡某某不服一审判决,坚持 ABT 公司存在欺诈行为,要求二审法院改判支持赔偿服务费 145440 元的请求。二审法院判决胡某某的上诉请求不能成立,驳回上诉。
法院作出判决主要有以下依据:首先,虽 ABT 公司未取得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擅自执业被相关部门行政处罚,但该处罚系行政管理范畴,并不因此构成民事上的欺诈行为。胡某某也未举证证明回输对其身体造成损害,且其主张服务存在缺陷依据不足。
其次,ABT 公司具备拥有自体免疫细胞的制备储存的营业范围,胡某某签署了自体免疫细胞保健知情同意书,对回输的服务内容及可能出现的反应也是知情,整一个完整的过程中,ABT 公司并不存在欺诈行为。
再者,ABT 公司将涉案款项退还给胡某某,胡某某未提异议,可视为双方已同意解除合同,ABT 公司主张胡某某再支付 48480 元理由不成立。
最后,ABT 公司作为细胞治疗产业的专业机构,对所销售的食品是不是满足我国食品安全标准负有查验义务。在相关规定明确 NMN 在我国境内不能作为食品进行经营的情况下,仍向胡某某销售含 NMN 的产品,违反法律规定。胡某某主张返还价款并支付十倍赔偿,于法有据。
随着免疫细胞回输纠纷案的不断涌现以及干细胞治疗行业监管争议的持续升温,未来该领域的走向非常关注。免疫细胞回输纠纷案和干细胞治疗行业监管争议的未来走向充满挑战,但也充满机遇。通过加强监管、提高公众认知和确保治疗合法性,干细胞治疗行业有望实现健康、可持续发展,为患者带来更多的希望和福祉。